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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相亲

通过买菜换来收入,和女儿莫蓝莓相依为命。每天的日常是:上午街市卖菜,中午回家种地,生活清苦倒是过得自在,生活安逸,也成了母女的生存之道。

莫喜对生活要求不高,能有安身之所就不错了,何德何能来挑剔住处条件。

若不是木制屋处于桂花树环绕中,常年遮阳蔽日阴气重,不然早就有富贾政客动它歪脑子占为己有,能将小木制屋留存在栖息之地,不颠沛流离也算是一种福分了。回忆过往,苦中有乐,人,还是要活得现实点。

翌日,天气甚好,空气清新、阳光明媚。一大早,蓝莓就被莫喜从简易的床塌上叫醒。

简易梳妆后,在莫喜的张罗下,换上一身色彩较往日鲜一点颜色的裙衫,发型也梳得有了几分女孩的娇俏味。一切准备就绪后,在母亲莫喜的催促下,蓝莓才不情不愿出了门。

按时间如约前往集市弦歌茶馆二楼。出门步行,少了母亲莫喜唠叨,反而几分惬意。

通往集市的一小段泥巴路,放眼望去,都是养眼的绿,像清晨的鸟啼吵醒树梢新绿般,细细聆听树林鸟鸣,心旷神怡。

一路哼着歌儿,迈着轻快的步伐不知不觉到达目的地。

弦歌茶馆在方圆数里算得上是知名茶馆,平日里只有会玩的公子哥、达官贵人才流连此处,能在这儿约会,看得出那公子哥儿还是比较重视约会的。

不就是一个牛肉贩的公子哥吗,选择此高大上茶馆,不会是长相奇葩或残疾来“遮丑”掩盖什么的吧。

思绪万千,想归想,行为还是要乖巧点,不把把名声搞坏了,坏了人家刘公子好事。蓝莓是个守约之人,早早来到茶馆指定位置。

她来后,茶馆人较多,店小二忙得没空搭理她,只是扬了扬手,示意她上二楼。蓝莓选择一处僻角坐下,环顾四周,无目光看此处,正好清净。

蓝莓开始搞事情了,只见她用宽袖遮面,将早已备好的假牙放入口中,龅牙唇外翻,脸上再涂上几点炭灰。照镜,一副丑得笑掉牙的模样出现在视线中,这模样,都让自己忍俊不禁要捧腹大笑。

不久,听得木楼梯板传来一妇人声音招呼着来人,听得声音应该是顾大婶,但听得她丫着声叫唤着:“哟,刘公子来了,好久不见呀!最近一定很忙吧?您上二楼左手边桌子,您有请!”

看来,刘家待顾大婶不薄啊,顾大婶对他毕恭毕敬的。

不一会儿,随着楼梯脚踩木板吱吱作响的几声急促脚步,蓝莓心里还“咚咚咚咚”的紧张。

一阵热气袭来,遮面的蓝莓透过遮挡的袖子,面前来者,脚先出现在眼帘,从底往高处看,慢慢拿开袖子,惊呆的站起来。

原来面前站立的是一个少见的超级无敌大胖子。满脸横肉、眼睛被肉堆挤得几乎不见的脸上,呲牙傻乎乎的笑望着自己,鼻梁处还有一颗长了长毛的大黑痣。

面面相觑,刘公子胖得流油的笑脸僵住了,龅牙且是满脸麻子的蓝莓脸色也僵住了。

“你你就是顾大婶介绍的蓝莓?”刘公子舌头打结,很重的鼻音嗡着声,终于打破僵局说道,看来他也并非满意面前的蓝莓,表情尽流露出惊恐。

果真不是一个正常姿态的男人,亏我早有准备,哼哼。蓝莓内心暗喜。

对刘公子的问话,蓝莓竟没有紧张之感了,夸张的龅牙导致嘴皮合不拢,装着傻不拉叽的模样,点了点头。

只听得刘公子直喊楼底下顾大婶:“顾大婶、顾大婶,你介绍的女娃太丑了,我不要!”虎背熊腰挥袖扭头直往楼梯方向走去,楼梯被他的脚步再次震得抖动几下,像要坍塌。

刘公子下楼后拂袖而去,楼梯下,顾大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嘴里喃喃道:“莫家女儿长相还可以呀!”见刘公子已跨出门,赶紧追上去,生怕得罪金主,唤着:“等等我,诶我说刘公子呀,那莫家丫头我见过,并无不妥呀?”

刘公子不想停留脚步,边走边气哄哄道:“她那模样,我多看几眼都做噩梦,还说不丑?”

“你是不是看错了?”

“怎会看错,问了姓名,便是。”

……

刘公子和顾大婶争辩声渐行渐远。顾大婶也许不知道,莫蓝莓是故意拌嘴,心里却通亮着。

楼阁上的蓝莓听得他们的对话满眼挂笑,不慌不忙将假牙卸走,用手巾将脸上黑点擦掉,往楼底下西边刘公子走去的方向望了望。

确定走远后,方才拍了拍手上灰尘,算是卸下了一笔任务轻松了许多,打算“打道回府”圆满交差,俏皮地自言自语道:哼,不是我不来相亲啊,是相亲的刘公子看不中我,娘啊你可别怪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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