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杨锦一把将杨靖提起来，任凭轮椅从露台边缘滑落，咕噜噜掉进黑暗之中。
杨锦掐住杨靖的脖子拎在手中，目光狠厉，前所未有的冰冷。
杨靖身体悬在半空，身下即是万丈深渊，只要杨锦一松手，他掉下去连渣都剩不下了。
“五……哥，你先……放下我……我告诉你。”
杨靖眼中充满恐惧，他涨红了脸，双手死死抓住杨锦的胳膊不愿放开，生怕他会突然松手。
“你现在没有谈条件的资格。”
“要么说要么死！”
杨锦猛地将胳膊再往外送出了一段距离，并且掐住杨靖脖子的手还松了一分力气。
杨靖的裤腿在夜风中翻滚，后背汗毛倒竖，更是使出了吃奶的劲抱住杨锦的胳膊不放手，声音无比惊恐！
“我说我说，我在三号实验室看到过一具女尸，我看过杨锦的照片，我可以确定那就是杨雅。”
“不可能！姐姐是我亲自安葬的。”
杨锦的声音愤怒的像是一只野兽在嘶吼，他的双目赤红，身上散发出的恐怖气息无比可怕。
露台的地面上出现了一道道裂痕。
姐姐？
虽然命悬一线，杨靖还是注意到了这个特殊的称呼。
显然杨锦和杨雅的关系超乎他的预料。
不过现在这个关头他已经没时间去思考这些问题了，他感觉自己就快死了。
无法想象的压力降临到身上，杨靖觉得自己身上的每一块骨头都在碎裂，无穷无尽的呓语声涌进脑海，他的脑海快要炸裂了。
他是灵能者！
这是杨靖脑海里最后浮现的念头，下一秒大脑一片空白，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杨靖感受到后背传来的地面的触觉，心底无比踏实。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身前不远处那道穿着白大褂的背影。
杨靖心中苦笑。
失策了啊。
他向来自负，不愿承认自己不如别人，虽然现在已经残疾了，可是杨锦作为他从小到大的执念，他还是想打败他一次。
可是很显然，他失败了，他非但没法拿捏住杨锦，反倒还被杨锦拿捏了。
而杨锦是灵能者的事实更是让他丧失了最后翻盘的机会。
根本就不是一个段位上的对手啊。
杨靖咳嗽几声，吐出了腹腔中淤积的积血，拿衣袖擦拭掉流下血水的七窍。
杨锦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目光无比冰冷。
“第三实验室在哪？”
“不……不知道。”
“不知道？”杨锦目光一凝，身上的气势再次开始蒸腾。
“我……我真不知道，是父亲带我过去的，全程密闭空间，我下车的时候已经到那里了。”杨靖有些畏惧的抬眼看了杨锦一眼。
“你想知道的话可以去问父亲。”
沉默了良久，杨锦再次问道:“第三实验室是做什么的。”
“不知道。”杨靖说道，眼见到杨锦又有发作的趋势，他连忙加快语速补充道。
“应该是一个药物研究实验室，我在那里看到过包装，与今天管家给父亲使用的针剂是一样的。”
杨锦嗤笑一声，面容有些不屑，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嘟囔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