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点，秦九卿心思微动，心中的方向也跟着清晰起来。她俯身牵住小乖，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小乖，指尖微微注入灵力，在他经脉气海内游走了半圈。她企图通过灵力检测出小乖眼下的异常，可惜亦如当时一样，这一次，灵力都在小乖体内几个来回了，依然是一无所获。
眼见小乖因为灵力的入侵而产生不适，面色都苍白了下来，秦九卿只好作罢，抽回了灵力。
“这事儿，你有多大把握是真的？”秦九卿抬头，认真的看着夜楚凌询问道。控魂丹这事儿牵扯进袭相，问题非同小可，若真是因为控魂丹之事，导致小乖不受控制。那这事儿，麻烦可就大了。
“只是一个猜测，我也不能确定。
但有一点，在小乖失去控制这段时间，刚好是我灵识最虚弱的一段时间。是青琊剑先抽走了我的修为，而后，小乖才出现的失控。
小乖是我的一魂一魄，虽然眼下他脱离了我的想法和支配，但就整体而言，他并不会做出与我想法太相背的事儿。就比如说，用青琊剑重伤我这种事儿，绝对是不可能的。
但他确确实实，有那么一瞬间对我起了杀心。所以我在想，应该有另一股力量乘虚而入，代替我，控制了小乖的灵识。青琊剑剑灵没有苏醒，这股力量不可能出自青琊剑，那么，排除青琊剑这一外力因素，唯一可能的，就是暗殿这一方了。
很有可能是那枚控魂丹，即使不是，也一定是类似的东西。堕魔渊是一处，皇宫又是另外一处，这只是表面上的，暗地里，谁都不知道对方还有多少炼药点。
他们如此大费周折的炼药试药，难道只是想控制那些普普通通的傀儡？若我猜的没错，这只是第一步，很有可能，袭相是想通过试药，将这种控制人的药物大面积使用。
而当日要对你用的那颗，就是他最成熟的作品之一。
当然，这都是我的推测。反正，小乖如今的模样，八九不离十是因为药物的控制，至于是什么药，药的效用有多大，还待进一步考证。
但不是我夜楚凌自吹自擂，小乖毕竟是本座的一魂一魄，普天之下，能影响并控制我夜楚凌一魂一魄的，绝对不是什么随便之物。”夜楚凌语气不缓不慢，他目光落在秦九卿身上，张弛有度又有条有理的分析道。
秦九卿对上他的目光，神色微怔了一下。要不是夜楚凌一开始说这是猜测，秦九卿简直要认为，这是他查清处后的结果。
“暗殿曾经有一位非常厉害的药师，他研制过一种控制人魂的药，就叫控魂丹。只可惜，这种药一经成功，就被袭相扼杀在了摇篮里。袭相严厉禁止了这种药，不仅如此，他还亲手毁了丹方，甚至是杀了那名药师。
若我猜的没错，当日他手中的那颗药，很有可能与那名药师有关。”
这事还是她在小黑球的环境中，通过帝卿尘与袭相的交谈串联出来的。虽说不可尽数属实，但对前因后果的猜测，也有了大概。
若夜楚凌通过自己的推论，只对控魂丹的猜测猜中了五分，但结合她的认知，这事儿的真实程度，已经是八九不离十了。
她能想到的，夜楚凌自然也能想到。
听完秦九卿的补充，他整个脸色都沉了下来。
“隐殿围困的那群药师一定还在，我这就去把人带上，再拿着那张丹方上一趟药师会。我就不信了，倾尽天下人的智慧，还破不了这张丹方。”
若他们的猜测是真的，那小乖体内的控魂丹，不仅是悬在小乖头顶的巨剑，也是悬在秦九卿和夜楚凌头顶的巨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