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说，除非对方主动搬走，于情于理都不能让租客退房。
“我把房租给你，四千是吧，我再给你双倍物管费。”里面的男人道。
“呵，”韩聿宸第二次发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声。
将房租收了，凌筱晓带着韩聿宸回到对面。3-7的人不走了，那她安排韩聿宸住哪里。
一套公寓面积是78平方米，她的房间是3-6和3-8打通装修在一起的，有很多剩余。
问题是……
“你住那边吧，”她指着客厅另一边的房子道，“以客厅为界，你住那边，我住这边，你以后不要到我的地盘来。”
小脸严肃紧绷，看得出她经过了认真地思考和困难地抉择。
这人性格很是怪异，怪异中又透露出一点认真，韩聿宸挑了挑眉，“好。”
事情算是解决了，凌筱晓弯腰将芸姐的电话和蛋壳收回的钱给他，目光坦荡：“这是工资和日常消费，没有了你再跟我拿。”
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手递了过来，韩聿宸一愣，看着她目光复杂：“你就这么相信我？”
凌筱晓狐疑，道：“你不是坏人。”
“呵，”韩聿宸笑，这是他今天第三次发出来这种笑声，嬉笑、嘲讽还有点看热闹的意味。
慢悠悠接过她手里的钱，韩聿宸好以整暇问：“你怎么判定我不是坏人的？”
傻瓜总是抓着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追根究底。凌筱晓觉得他话忒多，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眼睛。”
那一眼明亮透彻，仿佛穿过世界，越过千山万水，看遍所有阴暗。
韩聿宸站在原地，目光炯炯，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你不知道，有时候眼睛才是最会骗人的东西。”终究他喃喃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