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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抉择

“……埃德蒙德听到的故事是这样的:哈克斯在贵族摩根斯坦伯爵(morgenstern)的家庭中长大,伯爵城堡所在迪蒙斯岛是他成长的摇篮,他接受的是贵族教育,但是却很难得的没有那种老爷架子,封邑的臣民认为他宅心仁厚、贵族的家人们对他青眼有加、和他一起成长的玩伴们也乐于听从他的命令,几乎每个人都认为他会是一位伟大的伯爵,带领以蝙蝠为家徽的摩根斯坦家族走向辉煌。

……的确,周围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认为他与人类并无两样。

然而,经历了许多轮春秋,那些与哈克斯一起成长的人类都化为了尘埃,只有哈克斯始终保持着韶华容颜,并最终继承了摩根斯坦伯爵的名号——但伴随着这名号而来的,是无尽的谣言和腹诽。虽然在表面上臣民对他还是恭敬无比,但没有人再把他当成摩根斯坦家族的希望,在他们的眼中,哈克斯伯爵就好像是不洁之物。

慢慢地,伴随着哈克斯伯爵而来的,是无尽的黑暗。封邑的人民们发现他们已经见不到城堡里再有人出来,而摩根斯坦伯爵的城堡变得渐渐衰老……甚至扭曲;黑暗开始笼罩整个岛屿,岛上的居民们人心惶惶,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还没有丧失理智的人们集结在了一起,其中有很多人,他们笃定那扭曲的城堡之中,黑暗的伯爵一定是一切罪恶的根源。于是他们带上他们能想到的一切除魔的工具,向着城堡进发。

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结局是什么,只听闻尖叫声笼罩了夜晚的城堡。

最后的一批理智的人放弃了一切事物——哪怕是自己的家人——他们逃到了码头,在自己的心理防线还没有被击垮之前,乘上了船企图逃离岛屿。

在那无边无际的汪洋大海之中,他们坐着摩根斯坦家族的一艘船,在一片黑暗之中最后看向了自己的故土——迪蒙斯岛在如墨般粘稠的黑夜中变得扭曲,绣有摩根斯坦家族的蝙蝠家徽的帆布在铁幕之中瑟瑟发抖,一切虚无之际他们好似听到了一曲颂歌,在那一片令人压抑至极的黑暗之中,叩击着逃生者们脆弱的心房:

‘暮光之下,残缺的弯月萧瑟发抖;

蚀刻之日,影中的伯爵来自未知的领域;

少女驻足,沉醉于那绝美之轮廓;

猩红之血,被遗忘的斗篷召唤来死神的乐团;

流星陨落,悲哀的咏叹调吟唱在暗影之都……’

没有人知道幸存者们最后去了哪里,

也没有人知道迪蒙斯岛后来的故事,

唯有伯爵的名号,万古长存——

haces·'schatten' morgenstern”

……

当然,迪蒙斯岛上的确有古代的建筑群,那么科考行动也不是什么违反“赦免会”规定和自由政权之间公约的行为。不管佐藤一辉出于什么目的,有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斯科特也没有反对的必要了——况且,淤能棋吕的这支科考队里面有来自各个自由政权的学者,真有什么不恰当的行为,这群学者们肯定第一个不乐意。

佐藤一辉似乎对他的这项提议能全票通过并不意外,看他的样子,可能他也只是想在这里挂个名,以防这件事情在施行的时候节外生枝吧。

上午的议事时间也随着此事项的投票完毕而落幕。接下来是一段很长时间的休整时间,才会到下午的议事日程。

自由政权的代表们一位接着一位有序地走出了会议室各自前往了自己的休息间。

而真正的心机博弈,现在才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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