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自负清高的少年他见得多了，过来就挑战他也没什么问题，两棍下去就老老实实坐在学员席里听课了。
现在学员席里都有好几个是这么被打老实的，比如刚才笑得特别响亮的那几位……为什么这么笑，因为他们已经预想到了孙索被揍趴下的一幕。
和他们当初一样。
来的时候有多嚣张，被打趴的时候就有多狼狈。
“你是一中的学生吗？现在棍术几段？”沈道明是个开门做生意的人，很了解刚进馆里来的这些少年们的心性。
他不想让过来的这个少年感到太难堪，所以故意一脸严肃的表情询问着，假装把孙索视为一位高手，要和孙索认真进行一场切磋的样子。
“还没段位……”孙索摇了摇头。
整个鹤市一中，棍术拿到段位的只有九名学生，乔辉、韩勇、姚雪就是其中三位。想在高中三年就拿到棍术的段位，首先得在学校的武运会上拿到棍术比赛的名次才行。
学员中嗤笑的声音更响了。
“好的，那就是初段。”沈道明一点儿都没笑，仍然很严肃认真地回着话，同时让那名工作人员帮孙索戴上护具、头盔、拿了一根通用的防重伤软棍给孙索。
初段什么的，就是棍术馆对还没有达到一段修为的学员们的客气称谓。
说白了就是没入门、狗屁不懂、零段。
“请吧！”沈道明戴好护具头盔之后，单手握棍摆出了切磋棍术的架势。
门户大开，到处都是破绽。
身为一名教练，经常会接受低段位学员的挑战。
门户大开不是对学员的轻视，而是对学员的一种引导，前几招教练一般都只躲避，不会反击，让学员能充分把自身的弱点暴露出来。
“你这样子……让我打？”孙索问。
“打吧。”沈道明把门户摆得更开了。
听到孙索问的话，围观的学员笑声也更响亮了。
门户大开给你打又怎样？能沾到教练的衣服算我们输。
沈道明的自控力很强，围观的学员们都笑成那样子了，他还是一脸严肃的表情，丝毫没有笑场的意思。
‘呼！’
孙索手中的软棍带着一道幻影向沈道明挥砸了过去。
隐隐传出了音爆之声！
沈道明的瞳孔瞬间放大，血压和心跳同时飙升。
此时的他甚至有了种生死决斗时才有的危险预感。
来不及收起大开的门户，来不及收棍格档，沈道明在一瞬间只能本能地仰倒并侧身以躲避孙索这势大力沉而且无比迅猛的一棍。
但还是慢了。
就在孙索的这一棍即将砸到沈道明的头盔上时，软棍突然在空中停滞了下来。
格斗中的二人在一瞬间如同被定格了一般，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好几秒都没变。
片刻之后沈道明才一个翻滚极其狼狈地从孙索的棍下逃了出来。
“你逗我玩呢？这特么的是初段境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