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照顾到了。
先不说被惊到的老板，就说那边刚刚还在争吵的人，也被这一句四十盘涮羊肉惊得闭上了嘴。
“乖乖，老胡，这不是他一个人吃吧？这得多少钱啊！”
“闭嘴，胖子，让人家听到了。”
“我说几位，你们说的话我也听到了。应该说确实，这位金先生收你们东西收的便宜了点。但说实话吧，古玩行的规矩就是如此。两位来找他，其实不占理。”姜页走过来道。
说着，姜页打量了一下三人。
嗯，确实是剧版。
另两个记不住，胡八一确实长的特别像那个中年偶像演员。
“那……”另一边，听了姜页的话，王凯旋当即就不干了。
你谁啊？
在这儿充大尾巴狼？
“胖子！”但胡八一是个谨慎的，发现了不对，轻轻拉了王凯旋一把，凭着两人的默契，让王凯旋注意到了姜页的腰间。
M500堂而皇之地插着，绽放着幽冷的寒光。
妈的，居然是真家伙？！虽然不认识M500，但王凯旋还是察觉了火药与钢铁的腥甜味道。
绝对是。
他与胡八一用目光交流一下，默默闭了嘴。
谨慎。
那边大金牙不识得枪械，只以为有人仗义执言，让胡八一他们羞愧，忍不住开心起来。
“这位兄弟……”
“不过，金先生，那是对行外人，对行内人，一般还是不能给这么低的。”但姜页一转头就给大金牙上起课来。
这话大金牙还没什么反应，胡八一就一个激灵。
行内？
什么行内？
自家祖师爷那样的？
盗墓贼？
那可不是什么好活计啊！
这腰间别着真家伙的……该不是他家的什么苦主或者仇人吧？
“这位胡兄弟能说出这块玉是西域文化的，想必是行内了。所以老金，你这价给的确实是低了。就这块玉，你怎么也得给个两千的。”胡八一胡思乱想的时候，姜页却根本没注意到。
注意到的话，他大概会撇嘴撇下一句：
你想太多了吧？
他在跟大金牙掰扯。
“我……”对此，大金牙真想说，哪里有这样的规矩？他怎么没听说过。还有老金是谁？
不过这时，姜页一边说着，一边坐了下来，干脆地将M500放在了桌上。
这下大金牙也发现不对了。
这……
去，哪来的啊？
我……
好汉不吃眼前亏。
回头就去派出所报案！
姜页也没注意到大金牙的心理活动。
他说着说着，想起应该忽悠一下几人。
他不是来装P的。
他是来刷任务的。
“不过也是奇怪，胡兄弟按说是行内，却不知道这行内的规矩，莫非兄弟祖上没让兄弟走这一行？别怪我好奇，咱们这一行里，不继续做下去不是家道中落就是吃过大亏，希望后辈子孙稳一点，再就是……走的那一路在新社会是有那么些不方便了。却不知胡兄弟是哪一路？”姜页在脸上挂了笑容。
“……”或许是笑容生效，那边胡八一居然认真听了姜页的话。
然后他沉默了。
这……该怎么回答？
要回答我家里不但家道中落还吃过亏，再加上觉得祖师爷的行当不是正路？
是不是惨了点？
而且西域文化什么的，全是我编的啊。只是我知道胖子家老爷子是在西域那边弄到的这玉佩而已。
“这你可问着了！”胡八一觉得不好回答，那边王凯旋却觉得不是事。
“我们老胡，那是家传的手艺！他家祖传的风水秘术，可以说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你们要是有什么不知道的，问我们老胡，那就没有解答不了的！”王凯旋给胡八一吹嘘道。
“胖子，我哪有那么厉害。我家的风水秘术你也不是不知道，老爷子就是用来给人点金的……”胡八一道。
“这位胡爷懂得风水术？！”大金牙惊讶的声音传来。
他想起了他家祖上说过的一些传说，对姜页的不爽迅速都丢到脑后。
不爽值几个钱啊！
“不瞒二位。我家祖上是倒斗的手艺人，用洛阳铲那也是一方大家。不过听我家老爷子说，真正的手艺人没有用洛阳铲，都是看风水的。可惜我不懂这个，不知胡爷对此有没有研究？”大金牙满心希望地道。
“老金，你这就是当着佛面问经了。胡兄弟必然是懂得的。我说的可对？”姜页微笑道。
“这位朋友莫不是认得我？”胡八一纳闷。
我当然认得，上辈子看了不少小说电视剧了。
这话姜页当然不可能说出口。
“清末盗墓行老夫子张三爷有四位弟子，分别是大弟子“飞天欻觬”，二弟子金算盘，三弟子孙国辅和四弟子铁磨头。大弟子后来出家，未曾收徒。二弟子在民国时突然杳无音信。四弟子早丧。唯有三弟子孙国辅收了徒弟，据说是姓胡。”姜页淡淡道。
也是凭着练气之道头脑清明，不然这种无用的东西一般是被丢进大脑回收站的。
“……您还真是法眼如炬。不错，家祖胡国华，正是孙国辅的弟子。”胡八一被姜页平平淡淡就猜到自家根底惊住了，不由苦笑。
“居然有此等渊源！”大金牙也是惊讶非常。不仅对胡八一更尊重了许多，对平平淡淡就点出这等秘闻的姜页也大为敬畏。
都是高人啊。
啥，我之前对高人有过不爽？
那绝对没有的事！
“要不是这位爷指点，我可是不识真人了。胡爷这等家世，可比我祖上的野路子强太多了。这玉我更不能要了。”他直接把玉递还了回去。
“这却是多谢金爷了。不过有件事我得说清楚。不错，我胡八一祖上确实是所谓的行内人，但从祖上开始，我家其实就不做真正的行内了。”胡八一道。
“胡爷说笑了。能认识胡爷，我大金牙真是三生有幸。尤其还有这位爷……”说着，大金牙对姜页欠身致意，“要不是您，我大金牙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了。嗯，这次是我大金牙小气了，胖爷这就把玉拿着，然后咱们约个时间，我做东，全聚德，咱们好好聚一聚！”大金牙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