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说，江凌霄他怎么说的？”
“嗐！”宋夫人放低声音，“霄爷说，他也很久没见过你了，问你在哪里，想问候一下你……云小姐，这话我只在这里给你说，你小心一点，霄爷看得出来，很想针对你……”
云雪尧一抬眼，恰好和人群之中的江凌霄，视线相对。
她能看得到他眼中明显的揶揄，镶着习以为常的冰霜。
难怪，宋夫人会让她小心一点。
谁看了江凌霄这幅脸色，都会觉得云雪尧大难临头了吧？
也对。
他们曾经对薄公堂过，在外人看来，怎么也算得上是冤家了。
“霄爷。”宋夫人先于云雪尧说话，“这位是云小姐。”
“我认识。”江凌霄的声音，冰冷又矜贵。
宋夫人只能勉强笑了笑，不好再多说什么，只用担心地眼神看向云雪尧。
没想到云雪尧面色如常，清冷无欲，紫色的衣裙衬得她面容娇艳，眉目如画，神情气质却带着与生俱来的清恬，此刻和江凌霄面对面，倒像是江凌霄在高攀她一般。
江凌霄的眉尖，不由自主地蹙了起来。
他目光从云雪尧乌黑的长发，一直顺到了她脚上的鞋子，连紫裙之上的珍珠亮片都没有放过……
太耀眼了。
她打扮得太过耀眼了。
江凌霄必须要承认，身穿紫色的云雪尧，美艳到让人眼神都移不开。
从前，他惯常于见她的素净与洁白，看她每一次身穿白裙，像一朵一尘不染的雪花。
到她离开他，他才能看得到她的斑斓绚烂……
可是这样的姿彩，他不想别人看到。
他只想自私地藏起来，只用他一个人来欣赏。
现场的气氛宁静又诡谲，宋家夫妻不知道说什么话好，知晓两人内情的宋铭晨，又觉得不用说什么都可以。
旁边不少千金贵女，也不做声。
她们大半的目光都停留在江凌霄身上，另一半则在暗暗嘲讽地瞥着云雪尧，等着看她接下来的下场。
“云小姐，很久不见了。”最终，还是江凌霄开了口。
云雪尧险些失笑，他们这几天确实没怎么见面。
但，也没有超过一个星期。
没错，隐婚是她的要求，但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机缘，他们在外面碰面甚至交谈的几率，几乎为零。
像现在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面对面，说这些无用的话，云雪尧不能理解江凌霄想要做什么。
“是很久不见了。”云雪尧随口回应。
“听闻云小姐如今事业更上了一层楼，”江凌霄刚等她声音落地，就开口，“步步高升，还成了宋总的贵人。宋总的儿子，多亏了云小姐出手相助，才能保住性命，认祖归宗。”
他这一句话，也不知道是在讥讽宋家，还是在嘲笑云雪尧。
云雪尧只看到宋先生和宋夫人都不约而同的紧张。
她知道江凌霄不高兴。
他生病在家，已经开口求她陪他，她却因为宋铭晨一个电话，就奔赴过去。
